第(2/3)页 突然,胡边草神色悲悯,怅然许久才悠悠道来: “也是,我的白衣。” 话罢,胡边草闭上了眼睛,伫立在原地久久不语。 李安民听闻这样的故事,心中也染上了一抹悲色。但他知道,那种痛苦,他可以理解,但永远不会感同身受。 陈凡凡不明白为何胡边草会突然说出这样的故事,他只是觉得心中有些痛,甚至隐隐有些同情眼前这个身材矮小,却威能极大地黑袍将军。 听完这段话,魏先同也止住了脸上嚣张的狞笑,静静地沉默不语。 “同儿,你很聪慧,何况你我师徒多年,你对我知之甚多,能够知道我身负重伤,保受阴气噬体的折磨,倒也在为师的意料之中。” 胡边草还是背对着三人,忽然开口说道。话音未落,只见他脸色一变,瞬间怒意纵横!气息一荡,胡边草转过身来,一个闪身,鬼魅般的落到了魏先同的身前。 一只干瘪枯瘦的手捏住了魏先同的脖子,毫不犹豫的狠狠一拧,魏先同还未来得及反应,便瞬间毙命! 鲜血从嘴角流出,沾到那只干瘪枯瘦却又鬼魅十足的手上。 “白衣说,她的夫君是英气十足的大将军,她见不得她的英雄皱起眉头。” 胡边草将魏先同的尸体扔在一旁,扯过身后的披风冷静的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。 “逆徒只知我被阴气噬体,竟想以此要挟蛊惑于我。” “人人都说阴气可怕,没错,它像是附骨之蛆,时时刻刻噬咬着我的骨肉!可我却很享受,因为这钻心的疼痛让我时刻保持清醒,也让我对白衣刻骨铭心。” 说罢,转身向营帐外走去,只有一句话轻轻飘了过来:“回去吧,能抗住本将的威压,小子倒也算是个可造之材。” 李安民和陈凡凡彼此一个对视,没多言语就齐齐向外走去。 营帐内只剩下身死的三营统领魏先同,孤零零的好不凄凉。 走出帐外,看着在月光下慢慢踱步而去的胡边草,李安民心中五味杂陈。 ... 折腾了半宿,李安民和陈凡凡终于赶回了家。玄雀军从玄雀城中吸纳少年从军,却不强制其夜晚必须留营,只需参加半天的训练或者参加任务即可。 还没走到家门,两人就看到家门前坐着一个姑娘。小女孩歪着脑袋斜靠在门框上睡着了,头上上扎着两只马尾,呼吸之间小嘴一张一合,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闪着透亮的光,好不可爱.正是妹妹流萤! 原来小丫头见两个兄长久久不回家,心中着急,城内夜禁,她也不便外出寻找,只好在门外等候。可谁曾想,小丫头左等右等,还是没有等到兄长们回来,反而瞌睡虫上身,靠着门槛就呼呼大睡起来。 李安民走上前去,轻轻地把小丫头抱起,这就和陈凡凡一起朝屋内走去。睡梦中的流萤大概是感受到了兄长的气息,圆鼓鼓的小脸在兄长的胳膊上蹭了蹭,她努了努嘴,口水就流到了怜悯的衣袖之上。 “唉,这丫头!” 李安民看着怀里可爱的妹妹,忍不住笑了笑。 走进房门,就看到一个高大而干瘪的身影端坐在屋内的座椅之上。他坐姿端正,腰背笔挺,双目含着摄人心魄的精光! 正是老爹! 老爹一身布衣,修长的双手放在座椅两旁,椅子旁边是一根长长的戒尺。 看到戒尺,陈凡凡脸色立马就变了颜色。 李安民也是神色一凛,他对着老爹点了点头,就把流萤抱回了她的房间。然后赶忙走到堂屋,安静的站在老爹的身前。 兄妹三人打小被老爹抚养长大,老爹虽然沉默寡言,但是对三人很好,他们的童年很是欢乐。但这戒尺,也伴随着他们三人的成长。 李安民不知道这戒尺从何而来,他只知道这戒尺打在手心,很疼,很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