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突来的变故,让安和贵一愣,王玉娟吓了一跳。 在那姑娘话落之后,身后的男子立即举了棍棒上前,作势就要打人。 安和贵怒喝,“住手!” “光天化日之下,还有没有王法,饶是我做错了什么,自由官爷前来,而不是你们,不管你们是谁,今儿若敢在安记伤人,我安和贵都不会善罢甘休!” 姑娘闻言,蔑视笑了笑,“你就是安和贵,安迎喜的爹?” “是!” 安和贵站出身,他可不相信安迎喜做了什么事儿,惹恼了面前的姑娘。 相反,安迎喜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。 所以安和贵身正不怕影子斜,在恶势力面前,安和贵不惧不怕。 “你们,给我去打,就打他,打死了他,我看安迎喜那小贱人还敢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!” 几个彪形大汉得到命令,就上前举棍棒打安和贵,安记里的小厮一下子也涌了出来,拿着板凳,跟那些彪形大汉打成一团。 凳子断了,人受伤了,流血了,打红了眼,却不罢休。 他们是安和贵买回来的不假,可没有一个东家会跟下人一起吃饭,会给下人添菜,更别说一套一套的新衣裳,新鞋子,新被褥。 学过拳脚功夫,也是三脚猫,可不代表他们怕。 场面那叫一个乱。 男人们打成一团,王玉娟带着几个丫头,把那趾高气扬的姑娘打的鼻青脸肿,衣裳也扯碎,一个个都狼狈不堪。 来买包子馒头的人都瞧得咋舌。 平日里,这安记老板娘那是温温柔柔,对人说话都没大声过,今儿真是…… 你仔细瞧,她没骂人,就是一个恨劲。 她打不赢那些男人,就专挑女人打,也是下了狠手。 那厢,安和贵就没这么幸运,被一棒子敲在了脑袋上,整个脑袋嗡嗡作响,头脑剧痛,两眼昏花,身子一软,重重的朝地上倒去。 廖傲是来安记买包子的,他喜欢吃安记的包子,无关喜不喜欢安迎喜,就是单纯的喜欢吃。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议论安记在大家,廖傲还嗤之以鼻,安伯父,伯母可都是温柔的人,怎么可能和人打架。 推开人群走进,却见安和贵身子朝下倒。 “和贵……”王玉娟惊呼。 廖傲哪里敢犹豫,上前一脚踹一个彪形大汉,快速抱住了安和贵,不让他倒地上。 “安伯父……” 王玉娟也快速跑到安和贵身边,抱住安和贵,“和贵,你可不能有事,不能吓我,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和迎喜可怎么活……” 廖傲也是气极。 尤其是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姑娘,站起身,“你们给我打,往死里打!” 廖傲武艺不错,对付这些彪形大汉,还算轻松,没下死手,却是下了狠手,打得他们倒在地上,嗷嗷直叫疼。 “青青姑娘……” 名唤青青的姑娘深吸一口气,恨恨道,“你们等着……” “我们走!” 安记。 安和贵倒在床上,大夫来了,检查,开药。 “大夫,我安伯父如何?” 廖傲是忙前忙后,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,这时刻,他也真没拿自己当外人。 毕竟,安迎喜不在,王玉娟哭成了泪人,剩下的人也没个能做主的。 “那棒子打在脑袋上,弄不好……”大夫说着,略微犹豫。 “大夫你说实话吧,免得迎喜妹妹回来,我也没法说清楚!” “事实是,弄不好,怕是再也醒不来……” 廖傲愣住,深吸口气,“大夫,你开药,什么药好使,你开什么药,银子的事儿……”廖傲说着,摸出华丽不多的三两银子,塞到大夫手中,“大夫,这点银子,你先收着,等我迎喜妹妹回来,她知道要怎么做的!” 大夫也是个人精,行医这么多年,岂会不知道。 加上安记生意好,安家小姐他也见过。 真是一个懂事,明事理的。 接下了银子,“廖小哥,你放心,我一定开好药,倒是你,快派人去请安小姐回来!” 廖傲点头,“大夫说的是!” 大夫去开药,廖傲找到高粱,“你现在必须得去定河村,把你家小姐接回来,高粱,你听我说,我知道你疼,可是高粱,你东家待你不薄,这痛,你可的忍了!” 高粱红着眼眶点头。 他跟大米、小麦、玉米一起被买进来,与王玉娟,安和贵的感情很好。 如今安记有难,他身上这点伤算的了什么。 “廖大哥,安记就交给你了,我代我家小姐谢谢你!” “快去吧,为了不走弯路,你去掮客行叫个认得路的小厮,知道不!” “廖大哥,我知道!” 高粱驾了马车,为了安全,又唤上了一个小厮作伴。 药熬好,廖傲是亲自喂了安和贵吃下。 想要安慰王玉娟几句,却第一次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。 只得去安记门口守着…… 古城华丽客栈。 “什么?”玉心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丫鬟。 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,身上衣裳被撕烂,更别说那几个随从。 “你们……” 不是说安记的人温吞好欺的吗? 怎么被收拾的这么凄惨? “小姐,你是没看见,安记那些人,跟土匪一样,我们还没动手,他们到先抄起家伙打我们,小姐,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!”青青跪在玉心蓝面前,哭的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 玉心蓝冷了眸子,“起来,去洗把脸,然后派人去找古城的地痞流氓,我还不信了,重赏之下,还没人收拾得了安记那些喽啰!” “是!” 大约一个时辰后。 古城的出了名的赵八坡嬉皮笑脸出现在玉心蓝面前。 第一次见着仙姿玉骨的女子,赵八坡眯了眼。 “大胆,瞎了狗眼,我家小姐也是你可以看的吗?”青青怒喝。 赵八坡撇撇嘴,看在银子的份上,不计较。 嬉皮笑脸,“不知小姐找小的来?” “我要你去砸了安记,青青……” “是!”青青硬是,拿出一个锦盒,递到赵八坡面前,打开。 金灿灿,一锦盒的金子。 “这……”赵八坡犹豫片刻,才说道,“小姐,这点银子可不够!”“我知道不够,所以这是定金,等事成之后,在给你两个这个这么多,不过前提是你要把事儿给我办成了,如果办不成,可别怪我心狠手辣,你也是知道的,我敢光天化日之下去砸安记,可见是有人给我撑腰的!”玉心蓝道。 “是是是!”赵八坡不是傻子。 光天化日之下,在古城,敢这么嚣张的,还真没几个。 他面对玉心蓝,也是有贼心,没贼胆。 安记。 赵八坡带着人来的时候,廖傲守在门口,赵八坡愣了愣,这廖傲他可是知道的,武功了得。 怎么和安记扯上关系了? “吆喝,这还没做上门女婿呢,就做起看门狗了,廖傲啊,你真是越活越猪狗不如,你这么作践自己,你大伯知道吗?” 面对赵八坡的讥讽,廖傲毫不在意。 他行的端,坐得正。 他此刻守在安记,没有一点点要邀功的意思,也没有作践自己的意思。 他就是想着,男子汉大丈夫,要有所为,有所不为,他不能见死不救,那不是人干的事儿。 如果因此伯父要撵他离开掮客行,他也认。 赵八坡见廖傲不为所动,心里着急,“我说廖傲,你可不能挡我财路啊!” 廖傲闻言眯眼,“有人出银子请你来安记闹?” “不是闹,是砸!” “那你可能来的不是时候,赵八坡,只要我廖傲在,谁都休想!” 赵八坡怒,“你是要和我对着干?” “赵八坡,我廖傲不怕你,更不怕你身后这些喽啰,还是那句话,有我在,你休息砸了安记!” 赵八坡被廖傲气的不轻,又想着那金光闪闪的金子,心下一狠,“砸,都给我狠狠的砸!” “谁敢!”廖傲大喝。 赵八坡的兄弟上来一个,廖傲就打一个。 这个人都会些拳脚功夫,一个一个打,廖傲肯定占上风,若是全部一起上,以多欺少,廖傲渐渐有些缩手缩脚,身上还挨了几棒。 虽然疼,廖傲却一声不吭,下手越发重,越发恨。 安记里的小厮,带着伤也出来帮廖傲…… 秦捕头带着人来的时候,两方人还打得难舍难分,血染红了安记前的街道。 “还不住手……”秦捕头怒喝一声。 赵八坡一方一愣,他们只顾着打架了,压根忘记了还有衙门这一说。 “把赵八坡的人都带走!” 立即有人上前押赵八坡,赵八坡就吆喝起来,“为什么只抓我,不抓廖傲和安记的人?” 秦捕头冷了脸,上前靠近赵八坡,沉声道,“你个白痴,你可知道安记背后的靠山是谁?你可知道那袁公子是怎么去的京城,你可知道宝王是谁?” 赵八坡不傻,就是混蛋了些。 “怎么?” 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贪财丢了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!”秦捕头说着,怒喝一声,“带走!” 又走到廖傲面前,“我回衙门之后,立即请示大人,亲自带人过来把守!” 廖傲点头。 不在多语。 秦捕头深吸一口气,只要巴上安记,他的大仇指日可待…… 定河村。 安迎喜一晚都睡不安稳,早上起床,在天井的时候,一觉踩空,吓了她一跳,也吓了宇文钰一跳。 “怎么了?”宇文钰关心问,抬头探了探安迎喜额头,“可是病了?” 安迎喜摇头,“不知道,心不在焉的,心里难受的很!” “想家了吧?” 安迎喜歪头,“我想回家去看看,宇文钰,咱们吃了早饭就出发吧!” “好!” 吃早饭,安迎喜舀粥的时候,又开始走神,滚烫的粥直接倒在端碗的手上,手吃疼,丢开了碗,碗落在地上,碎成几片。 “小姐……” “迎喜……” 宇文钰拉住安迎喜的手,赶紧放在水缸里,伸出手给安迎喜清洗,然后上药。 “迎喜,咱们不吃早饭了,现在就走,现在就回古城,都说心有灵犀,我看你魂不守舍的,可能是古城……” 安迎喜摇头,“不了,吃个早饭要不了多少时间,咱们吃快一些就好!” 早饭还真是快,安迎喜一碗稀饭,宇文钰几口,带了水,小米、大卖,玉米也想回去,安迎喜想了想,“那就一起吧!” 来不及说什么,就走了。 一上马车,安迎喜第一次鬼使神差吐得厉害,饶是从不迷信的安迎喜都一个劲的催促高随把马车赶的快些。 一路颠簸,宇文钰也晕的难受,刘公公早忍受不住,下了坐玉米赶的马车。 马车内,看着安迎喜这个样子,宇文钰是顾不得心疼自己了。 他从不知道,一向温柔,和煦,暖如春风的安迎喜折腾起来,比她还羸弱,看那小脸白的。 “迎喜,迎喜,难受就抱着我吧,我身上的药草香,有镇定的作用!” 安迎喜看着宇文钰,鼻子忍不住发酸,“宇文钰,我心里难受,你说我这是怎么了?” 宇文钰也难受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