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一章 惩戒杀意-《嫁值连城:暴主请立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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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素素鼻息沉重,奄奄一息的靠在树上,奄奄一息道:“一个人若是临死之际连对方的是谁都不知道,又怎会瞑目?”。白素素也知道,若是再拖个一时半会儿,毒素蔓入心脏,到时就算是有解药在手,也回天乏术了。死她并不怕,只是不想受这毒药的折磨。突然白素素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当,好似千万毒虫在撕咬一般。白素素手捂着胸口,嘴唇被咬的发白,脸上痛苦的表情更显狰狞可怖。连城璧看着她这副模样,似在受着极大的苦楚。
白素素倒在地上,疼得几欲昏厥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。原本中了此毒的人若是不动真气,还能撑上一个时辰,若是在这一个时辰中得到解药服下,自是无事。只是白素素刚才为了逃命,已然催动了真气。毒素便加快蔓延,此刻白素素已经苦痛难当,身子蜷缩成了一团。娥眉如聚,脸色已经变成了暗青色。忽而她又想起了连城璧,若是此刻就此死去,从此便再也见不到连城璧的影子,心中一阵悲戚,毒药烈性得很,寻常中毒之人临时之际那个不是疼得死去活来,鬼哭狼嚎?白素素竟是死死咬住嘴唇,甚至连嘴唇都咬破了,黑色的血液至嘴角流出,连一声呻吟都不曾发出。白素素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,那白发男子的面容越来越模糊,只看见那一身妖艳如火的红色,就像连城璧站在她的面前,白素素轻吟出声:“城璧!”便昏厥过去,倒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连城璧心中一怔,快速来到白素素身边,从瓷瓶中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喂进白素素的口中。抱起白素素的身子疾步而去。出了大树林,转过一个大山坳,连城璧抱着白素素的身子往荒山疾驰而去。
此时,天色已经大亮。晨风带着丝丝的暖意轻拂着人的脸庞,就好似一双情人的手那般温润细腻。青山之中竟是一片静谧,远方一道马蹄之声响彻山谷,马鞭挥斥的声音在这山谷中显得甚是响亮:“驾!”一匹黑色的骏马飞驰在官道上。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。
连城璧坐在马上,怀中正是昏厥的白素素。连城璧左手拉着缰绳,将白素素的身子拦在手中,右手持马鞭,反手打马。马儿吃痛的狂奔而去。两岸青山的景色疾驰而过。“驾!”,连城璧的驾马声回荡在这山谷之中,人已过处,只听得“驾”声余音缭绕,回响不觉。山腰上的的草丛中闪现出几个黑衣人来,看着疾驰而过的马,手中握着一面小铜镜,对着另一人一反射,又隐入了山腰中。
连城璧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过逍遥窟,自从他中毒之后白发突变,便再也没有回过逍遥窟,又不敢在人前露面,所以只得易容化装,每天只在山中度过。自从萧潇失踪之后他便每日寻找,他自是想过人在白素素手中,但是并不知道人在何处,待他回到小竹林之时并未见着白素素的影子,更别说萧潇。于是便准备进连家堡一探。若不是昨夜看见白素素在连家堡外徘徊,他远远的躲在大树后面,萧十一郎他倒是不害怕,但是他不愿打草惊蛇。只是远远的看着,并未现身。后来听白素素说道司马山庄,难道萧潇在司马山庄?又为何在司马山庄?既然萧十一郎等人已去了司马山庄,他倒是不急。所以等到萧十一郎一走,他才现身。白素素多次擅自行动,本已该死,但是要不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,他又何必救她?这点毒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。
连城璧骑马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空旷之地,前边是一片绝壁,高几百丈。似被刀削一般平滑,石壁上没有一点可攀附之物,那里已经没有一人把守,连城璧眉头微皱,骑马来到石门前,在它的右上方轻轻地拍了三掌,突然听见轰的一声,石门大开。连城璧抱着白素素的身子正欲进门。突然间一把冷冽的刀朝着连城璧的面门砍来,连城璧大吃一惊,一个闪身,身子一侧,躲过一刀,身子立马往后跃开,退出石门。
倏忽间从石洞之中冲出数十几个黑衣人来,数十个黑衣人脚步快速移动,只听得刺啦啦数十声拔刀出鞘的声音,连城璧已被数十个黑衣人围在了垓心。连城璧还未开口,数十名黑衣人便已欺身上前,朝着连城璧提刀砍来,连城璧一手抱着白素素,疾步后退。将白素素的身子往用力一抛,白素素整个身子飞身而起往半空飞去,连城璧趁着这个当儿,出手急如电,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红影一闪,众人的脸上已是感到一阵剧痛。接着又是一阵内力相吸,前方五个人的身子朝着连城璧飞身而去,众人还未来得及,突然只觉得虎口一阵剧痛,长剑已然脱手。五人的身子已经撞飞了出去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只听的呻吟之声四起。连城璧旋身接住白素素掉下来的身子,就在这一瞬间,也已经与众人拉开了距离。
众人一见此人武功了得,又见着自家兄弟被打伤倒地,无不都是面怒凶光,心中暴怒。但是眼前这白发男子的武功实在是太高,众人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。只听得一个黑衣人喝道:“来者何人?”
连城璧眸光一冷,伸出右手抚上耳畔处,用力一撕,将一张人皮面具揭了下来,露出那张妖孽般容颜。五官俊美天成,棱角分明。美如琼黛,凤眸如墨,眼若寒星,眼底是一汪碧湖,波光粼粼,深邃幽深。清华中透着冷峻,冷峻中又透着尊贵,尊贵中透着威仪,威仪中又不失卓然优雅。以前最耀眼的莫过于那一身妖冶如血的红衣,而今那一头如瀑的白发披散在身后,随风飘扬,更加说不出的妖媚和令人生畏。白发红衣相得益彰,更衬肤色如雪,薄凉的红唇半开半合。众人错愕,惊疑。一时之间竟然悄无声息——呆了。看着众人的表情,连城璧的凤眸一冷,眼中蓄函三分薄怒三分怨毒。
半晌,也不知是谁率先回神,跪在地下,语中惊喜叫到:“恭迎门主!”,其余的黑衣人也立时回过神来,看着连城璧那张薄怒的脸和冷冽的眼神,立即收起武器跪在地上,众人齐声叫道:“恭迎门主!”,连城璧已经消失一个多月的时间,突然一见之时,便看见连城璧的头发已经变成雪白,却又如何不吃惊?连城璧抱着白素素径自进了逍遥窟。
听得轰轰几声,连城璧已经穿过了好几间石室,来到了逍遥窟的大堂之上。到处都点有灯笼烛火,灯笼的尽头是一把石头铸成的宝座,宝座上垫着厚厚的虎皮貂裘。绕过宝座看见一条青石小路延伸出去,路上全是灯笼烛火,将这大厅石室之中照的通亮。只是长年累月不见阳光,逍遥窟内阴寒湿重,寒气逼人。连城璧抱着白素素的身子绕过宝座。连城璧抱着白素素的身子绕过宝座朝着那条小路而去,来到一块石壁之前,连城璧朝着大石壁而去,突然发出一阵亮光,连城璧便已经消失在了石壁之中。
春光乍现,阳光洒下了一地的金黄。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,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图。两旁挂着一副楹联,画下是案几,案几上一副明镜,一把桃木梳,还放着几盒胭脂。蓝色的垂曼旁垂下一缕流苏,床上铺着绣花的锦被和枕头。湘绣驰名天下,大红锦被上锈的是一一对戏水鸳鸯,颜色灿烂,栩栩欲活。床上躺着一个人,正是白素素,此刻她的脸上毒素已退,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面容,鹅蛋脸,眉黛如柳,红色的锦被映衬得苍白的脸上红扑扑的,白里透红,看着气色是极好的。此刻她睡得正沉,想是昨夜一夜未睡,又身受重伤,这一睡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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